荒星

我只想你自由

狗狗(下)

•上升达咩


如果说宋亚轩是只傲娇得不行的家猫,那贺峻霖就是一丸圆滚可爱的猫薄荷,天生有让他欢愉的能力。


上午还像个人形冰柜一样走来走去闹脾气的坏猫,中午紧紧搂着他的猫薄荷进入黑甜乡痛痛快快地大睡一场。


外面已是一派落日余晖,刘耀文和人约了出去打球,少年颀长矫健的身姿在黄昏里三步上篮一气呵成。


屋里的两人瘫在一起睡得天昏地暗。


从吃过午饭后,贺峻霖迫于大哥的威势三步一回头地往楼上踟躇,硬着头皮敲开宋亚轩的房门开始,故事的一切都在走向烂熟。


拿颗桃子举例。青春之始结出了青绿的小果高挂枝头,慢慢成熟变得惹人垂涎,一天天地长大,果肉渐渐丰满膨胀起来,粉莹莹白嫩嫩的看着就甜得沁人心脾。垂下枝头来,谁人都想分食一口。


这只猫在果树下守护多年。


他当是我的,宋亚轩想。这几天他占有欲作祟,想把桃子吃到嘴,狠狠地咬上一口,要将他狠狠嚼烂。


鲜甜的汁水炸在他的味蕾,滑过喉咙,一滴不剩地被咽进胃里,只有这样,才能解了这许多年的渴。


嫩滑的桃肉在舌尖反复地碾,细细地尝,才能填了这许多年的饥。


宋亚轩千万般都设想过,却没料到是果实自己送上门的。


门从里面被拉开了一条窄缝。


吱呀一声,俨然一张吃人的怪兽嘴。


明明是中午,怎么房间一丝亮光都没有?贺峻霖还在疑惑,下一秒就被一只力大无穷的手扯进去了。


不像是平时玩笑时的力度,他挣扎起来,“干嘛!干……唔……”


手脚被人在昏暗里桎梏住,完完全全动弹不得。另一张嘴堵住自己的嘴,唇形被炽热的舌尖反复描摹,不知疲倦。


细细的吸气声与低沉的喘气声在狭小的屋内此起彼伏,是正头戏前的交响乐。


“你做什么……宋……”他在挣扎中力竭,可还是被稳稳当当地按在墙上。


怀里的人想把宋亚轩推远一些,因为他喘出的气带着火,简直要把常年低温的冰雪人儿给烧死了。


但禁锢他的人还是纹丝不动。


不规矩的右手自下向上游走,愈是情深不能自抑就愈是不知轻重,处处都想去。猫猫脑袋从人发尾嗅到锁骨,埋在脖颈间撒娇,又像只娇气的大萨摩耶。


他重重地用嘴唇磨贺峻霖的耳垂,鼻腔里轻轻哼唧,“你怎么能欺负我。”


几乎要被吻熟了的贺峻霖恍恍惚惚中想,到底是谁欺负谁。


“我的桃子……我的……贺儿。”


情丝绕得百转千回,天上人间皆蒸腾于磅礴欲与爱,偏偏又化成一个个吻如雨滴细密掉在凡人身。


解开人最俗气的屏障,一滴滴雨要温柔落往少年人单薄像花骨朵一样的壳子上。主宰要摘下这颗水盈盈的果,剥开比纸还脆弱的皮,享受里面的温热,看看其中是不是有更甚于世间万物的美好。


“王八蛋……”


“嗯。”


雨还未落下,宋亚轩就看见青紫瘀痕横陈于羊脂白玉上,大块大块地看得人心惊。


“我那天弄得这么厉害?”


贺峻霖闭上眼不欲说,唇周都被舔得微红一圈,长睫颤颤似蝴蝶振翅欲飞。


本来是贺峻霖要来哄宋亚轩的,后来自然两极反转。他在心里给丁程鑫也记了一笔——什么家猫,这分明就是吃人不吐骨头的老虎,还上赶着让我送死。


两人稀里糊涂地睡去。


“贺儿!贺儿!今天都不陪我打球,哎,我连进两个三分你都没看见!”刘耀文带着一身的汗风尘仆仆地进来,丝毫没注意到两人亲密的睡姿。


高大的人影打开灯,“不是吧,天都黑了你们还在睡啊,和猪有什么区……”


他看见贺峻霖揉眼,白t皱得不能看。下巴和脖子上新鲜的吻痕,连成一片绯红的晚霞,和天上的交辉。


讲不清楚那一刻是什么感觉,好像是遭到了背叛,生气也委屈,但哥哥和哥哥在一起了同他又有什么关系呢?又不是他的爱人……对啊……不是他的爱人……


立着的大醋缸酸得滋滋冒气,宋亚轩皱着眉凶得像只被踩了尾巴的猫,“进来不知道敲门?”


贺峻霖可不就是他的宝贝尾巴、宝贝桃子。


“你干嘛那么大声。”


一听见贺儿给自己说话,刘耀文自己都没意识到尾巴翘得多高。


宋亚轩则委屈坏了,一脸的“我错了”圈住贺峻霖,朝向刘耀文时换上了警告神色。


怀里的人跪坐起来吻了吻小猫蓬松的发顶,一路自额头亲到鼻尖。


“坏猫咪,不许欺负狗狗。”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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